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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文

典藏地方技藝的溫度: 專訪大溪木博館典藏展示組林婉綺
典藏地方技藝的溫度: 專訪大溪木博館典藏展示組林婉綺
作者:黃淥(博物之島特約記者)、翁仲彣(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博物館研究所碩士生) 平日午後的大溪,步調特別悠緩簡慢。站在桃園市立大溪木藝生態博物館(下稱木博館)園區館舍群聚集的崖邊,大漢溪所孕育的豐饒生命盡收眼底。現任職於木博館典藏展示組的林婉綺,正著力搜集有關大溪木藝產業發展的點滴,典藏這塊土地傳統工藝的今昔記憶。 從校史室到高史博:典藏實務經驗的累積 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,就讓林婉綺直接面對典藏實務的挑戰。自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博物館研究所畢業後,她成為籌備與建置該校校史室唯一的全職職員,時常需要獨立處理這間小型博物館的眾多事務。策劃展覽的過程中,她深刻體會到:展覽無法憑空創造,敘事必須立基於相關資料的蒐集與文物背景知識的掌握。此外,博物館典藏工作不只仰賴保存維護的專業知識,亦需要與文物背後的「人」產生連結。在蒐集文物資料的過程也建立信任關係,文物所有者才願意將珍視的物件與資訊交付給校史室。 2012年「依仁游藝-北藝大三十週年校史展」,是林婉綺進入校史室籌備工作參與策劃的第一檔展覽。(臺北藝術大學校史發展組 提供)   2017年林婉綺離開北藝大校史室,至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(下稱高史博)任職。當年正值高史博改制為行政法人,她的首要任務是重新研擬典藏政策與作業要點。面對館內每年審議數百,甚至數千件文物的情況,她考量文物先期評估作業與館內人力配置,建立了「初步勘查」制度:每件捐贈或購置文物會先經典藏管理人員初步檢視內容與狀況,並與館內歷史研究人員合作,或委請外部專家學者勘查文物意義與價值。這些資料與意見彙整後,再提交予館內的典藏委員會審議,決定文物是否入藏,也為後續的入藏文物登錄作業預留充實的基礎資料。 她體認到典藏政策必須呼應高史博作為城市博物館的核心使命,亦須考量現實資源條件。在處理繁複的典藏作業過程中,其必須時時釐清典藏目的,探問:「為什麼蒐藏這些物件?這些物件對博物館的意義為何?怎麼排列優先順序?入藏之後怎麼維護?」。她特別強調,「不同的館舍,有不一樣的處境。如果制定典藏制度只是模仿其他館舍現成的規範,就容易淪為表面宣示,與實務操作產生矛盾而窒礙難行。」 大溪木藝生態博物館的典藏挑戰 2022年,林婉綺成為木博館典藏展示組的一員。木博館初始採「現地保存」理念實行典藏工作,重視物件在現地生活脈絡中與人及地方的關聯性。而她到任時,正逢原本蒐藏於桃園縣中國家具博物館(註1)的藏品準備移交給木博館,當博物館面對典藏實體文物帶來的新課題,她同時也需思考這批以中國傳統家具為主的藏品如何與大溪相連結。 此時,她也接下《大囍之日—嫁妝家具》特展的策辦工作。展覽從嫁妝文化及所蘊含的祝福心意出發,連結大溪木器產業過往興盛的「嫁妝路」,展示家具產業與風格的演變。除了展出來自中國家具博物館的藏品,也向大溪地方居民借展,呈現傳統嫁妝家具與新創生活家具的多樣形態。   《大囍之日—嫁妝家具特展》入口。(桃園市立大溪木藝生態博物館 提供)   為了籌借展品,林婉綺開啟了一段探索之旅:「我從既有的文獻資料追尋哪邊可能有合適的家具,接著去拜訪。」她幸運地從大溪老字號中藥店「再生堂」借到了一座由大溪知名先輩木藝師陳烏碖製作的珍貴梳妝臺。對家具的主人而言,這件家具是乘載了重要生命經歷的物件。林婉綺回憶,當去搬運梳妝臺前往展場時,「看著簡奶奶目送梳妝臺的眼神,可以感受到她對這件家具的情感是很深厚的。」   《大囍之日—嫁妝家具》特展展示木博館的藏品外,也有借展在地居民家中傳承珍藏的家具。(桃園市立大溪木藝生態博物館提供)   串連地方木職人,守護產業的記憶與溫度 促進大溪木器工藝持續保存發展,是木博館使命之一。木博館著手木藝資源普查,也持續進行木藝產業相關的調查研究,並透過展覽與教育推廣活動,與木藝師共學合作。若要梳理大溪木藝產業與產品形制風格演變的歷史脈絡與特色,木藝師的製作工法和經營經驗等在地知識、生活記憶及手邊留存的手稿、照片等就成了調查研究的關鍵資料。   「隆達傢俱行」店內有多座神桌緊密並列。(攝影 翁仲彣) 採訪當天,林婉綺帶著我們拜訪了合作多年的地方產業社群夥伴—木藝師林繼達經營的「隆達傢俱行」。她瀏覽店內的細節變化,追尋有關大溪木藝產業的相關線索。她發問:「這種設計形式是什麼?」、「這組神桌是什麼時候做的?」、「還有其他作品的紀錄嗎?」,師傅隨後翻出一本本裝載著老照片的相冊,自豪地介紹著歷年作品。林婉綺逐張細問:「這種風格是什麼時代流行的?」、「這個還記得是賣到哪裡嗎?」、「這組是用什麼木材做的?」   左為林婉綺向繼達師傅詢問照片中的木器作品資訊,了解作品的年代、風格與樣式等。右為繼達師傅說明不同鉋刀的用途差異。(攝影 翁仲彣) 與許多地方傳統產業相同,大溪木藝產業也面臨市場生態轉變、產業人口結構老化、技藝失傳等課題。林婉綺認為木博館的調查研究與典藏工作可以讓不常被注意,但卻漸趨稀少而重要的資訊留存「我想博物館可以透過保存和紀錄,建立一個轉化、傳遞的平台,讓這些資訊有再現、被注意及運用的可能性。」   林婉綺拿著工廠內神桌桌腳的樣板,向繼達師傅請教有關產業現場的知識細節(攝影 翁仲彣)         立基地方,再思考典藏的管理維護 木博館致力於與木藝產業社群共學合作,也依自身特性,試圖將典藏工作與地方木藝師產生連結。相對於傳統博物館偏重保存原貌且強調「最少干預」的修護方式,木博館考量藏品的性質、類型與使用目的等,並經諮詢相關專家學者意見,預計將一些以當代職人技術工法製作的家具委託在地的木藝師修復,並以影像完整紀錄修復過程,以便更全面理解不同做法的觀念與操作差異,成為後續典藏修復的參考,並進一步實踐與地方社群的協作。   林婉綺於「好木成森系列展覽:坐的二十四式」特展展場,其中也展出6件木博館的藏品。   經歷多年的博物館工作,林婉綺深刻體會典藏實務的價值。從文物維護、清潔、建檔造冊乃至數位化,這些瑣碎的典藏工作雖然位居幕後,卻也需要不斷思考如何藉由各種博物館行動與公眾連結。對其而言,典藏工作雖然仍充滿許多待解決的課題,但依然是有趣的:「接觸、了解文物,抓取可能轉瞬即逝的資訊,思考怎麼維護,這樣的紀錄保存工作,讓我可以累積認識更多樣的觀點與留下線索。」穿梭在大溪鄰里間,她持續地搜集在地技藝的知識與生活故事,期和居民共同譜寫大溪的豐富面貌。 (執行編輯:黃淥) 註釋 註1:桃園縣中國家具博物館,以中國明式、清式家具和臺灣早期傳統家具為主要典藏,於2019年終止營運。
2024/11/29
荷蘭熱帶博物館解殖路上的探索:常設展與「治癒之力」特展的對照
荷蘭熱帶博物館解殖路上的探索:常設展與「治癒之力」特展的對照
作者:王幸慈 (荷蘭萊登大學藝術史碩士/藝文工作者) 荷蘭熱帶博物館(Tropenmuseum)於2022年開幕新常設展——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(Onze Koloniale Erfenis),而同年展出的,也包含探討世界宗教儀式文化的特展「治癒之力」(Healing Power)(2021年2月至2022年8月)。熱帶博物館創立的原始動機,是搜刮各殖民地的文物,並作為展示帝國勢力的表徵,那麼在博物館意欲轉型時,該如何與時俱進地審視館內的新舊典藏、展覽觀點,與自我的定位?而其雖以「去殖民化」觀點策展已行之有年,但是否能完全擺脫傳統民族學看待「非西方/他者」文化的敘事觀點,給予博物館新的方向與使命?本文欲以館方於近年策劃的這兩檔展覽做為對照,探討博物館策展視角新的進程與內涵。   熱帶博物館的前世今生 熱帶博物館的舊名為殖民博物館,位於阿姆斯特丹市東部,鄰近荷蘭最古老的ARTIS皇家動物園(1838年創立),其前身為1871年在哈倫市成立的殖民博物館(Koloniaal Museum Haarlem),在1910年,典藏品遷至阿姆斯特丹市成立的殖民研究所(Koloniaal Instituut)與新殖民博物館舍(於1926年開放),藏品囊括荷蘭海外殖民地的文物與當地材料。同年,ARTIS皇家動物園亦將自1858年起收藏的荷屬東印度、非洲等民族誌研究及文物典藏,移交給當時的殖民博物館。上述兩者的收藏,成為早期阿姆斯特丹殖民博物館的主要藏品,其目的在於了解與傳播荷蘭海外領土的知識。〔註1〕 二戰結束後,因荷屬東印度等殖民地邁向獨立,殖民研究所於1952年更名為皇家熱帶研究所(Koninklijk Instituut voor de Tropen, KIT),殖民博物館也更名為熱帶博物館,管轄單位從原本的殖民部轉移至外交部。自1970年代起,博物館的展覽與研究方向也逐漸轉往熱帶國家,不再侷限荷蘭的海外領土或殖民地。〔註2〕直至2014年,原為荷蘭外交部轄下的熱帶博物館,與國立民族學博物館(Museum Volkenkunde)和非洲博物館(Afrika Museum)合併為國立世界文化博物館(Nationaal Museum van Wereldculturen, NMVW),成為荷蘭教育文化與科學部底下的館所。三館的館藏為國家典藏,並成立共同的典藏庫與線上搜尋系統,方便民眾查找資料。〔註3〕   從展覽看去殖民化的演進 在政治的從屬關係上,可見熱帶博物館的角色逐漸和荷蘭帝國主權脫鉤,博物館亦在2019年發布殖民地文物返還計畫〔註4〕的聲明,陸續進行典藏品的歸還與整理,同時也購藏新的典藏。而在展覽策畫的觀點及脈絡,約略自2010年開始,趨向以「主題」的命題取代傳統「地域」的分類,除了更深入研究展件的歷史與文化,近年來亦加入當代藝術與攝影等作品,期盼上個世紀的文物可和闡述相似歷史的當代作品,產生連結與對話。博物館亦視主題邀請相關學者與策展人,共同進行展覽策畫,帶入非歐洲中心主義的作品與歷史詮釋方式。 然而這樣的展覽論述與陳列,是否真的達到博物館去殖民化的預期?抑或只是西方人想像中的解殖,對非西方國家的人而言,仍舊是被視為未開化的異國風土?另外,具功能性的民族學「文物」與抒發個人想法的當代藝術「作品」,二者在本質上的差異,如何擺在同一展間而不突兀?這些都是我們身為觀者須提出的問題。「治癒之力」特展〔註5〕與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常設展,〔註6〕恰好可回應上述提問。   追求世界文化的期望與落差 「治癒之力」以治癒為主題,探索相異國家與文化的人類,皆有尋求自然療法、與神靈相通及心靈支柱的通性。策展團隊使用訪談影片記錄住在荷蘭,但有著不同國家文化背景的素人,如何遵行具有差異性的宗教生活,並展示他們日常使用的儀式用品做為輔助。在展覽中可見來自巴西的Santo Daime、蘇利南Winti、西非巫毒、歐洲女巫傳統、南美洲原住民文化宗教、及蒙古薩滿等等文化。這些受訪者依宗教信仰選擇了自己認同的生活方式,參與課程學習宗教儀式和文化,甚或製作祭典服飾或視覺創作,透過展覽將手工藝品、創作與訪談影片一同陳列。展覽的後半部份,則是挑選了具有靈性經驗的藝術家作品,連結當代藝術與治癒文化。 「治癒之力」特展使用奈吉利亞藝術家Sokari Douglas的作品〈Freud White Sacrifice〉做為入口意象。躺在沙發上的病患,可以在醫師的聆聽之下,分享各種內心深沉的事物,獲得內心的平靜。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理論向來視為西方科學,而除了西方文明,其他文化的治癒型態為何?展覽以此作品邀請觀眾入內探索。(攝影:王幸慈) 此展櫃為受訪的巫毒祭司Alfred Quenum平日與神靈溝通時需用的媒介。(攝影:王幸慈)   興許是強調古今宗教儀式的傳承和演變,博物館同時呈現歷史文物與一般民眾/藝術家的當代創作;然而,其缺乏足夠的背景資訊與脈絡說明,對此領域陌生的觀眾而言,無法輕易理解Santo Daime提供具有巴西宗教文化背景的展件,與亞馬遜死藤水為何擺在一起;或是蒙古與韓國薩滿巫俗有何差異?展品說明牌標示不清的狀況下,將古今文物交插展示,亦是模糊了文物(宏觀的文化內涵)和創作(微觀的主觀經驗)之間的界線。展覽希冀傳遞的訊息為何?此展具有開拓觀眾對世界治癒文化的視野,和以當代藝術作品做為文化人類學研究媒介的價值;但其挑選展件龐雜,文字描述也過於粗淺,以致分散了觀眾對展覽核心的注意力。 此展櫃介紹薩滿文化,包含賽爾維亞、蒙古薩滿儀式服飾,左方棕色長袍為藝術家Philip Ardeyev的創作,中、右者為正式儀式用服飾。但展覽文字未對不同地區的薩滿文化,進一步介紹與解釋,使觀眾僅有薄弱的理解。(攝影:王幸慈)   扳回一城!體現後殖民省思的常設展 對比「治癒之力」展,新常設展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命題明確,卻也考驗博物館如何推陳出新。展覽以藝術家Bibi Fadlalla的雙頻道錄像作品〈Prelude to a Nation〉〔註7〕做為開場介紹,各種族的人手持曾為荷蘭殖民地的國旗,緩緩在沙丘上走動,引導觀眾進入展場。〔註8〕展覽敘事以荷蘭的殖民歷史做為基底,延伸討論荷蘭19-20世紀強迫殖民地種植經濟作物(糖、咖啡、菸草、茶等等),再運回歐洲販售的貿易模式,其連帶的政治和經濟制度、種族與文化交融現象,遺留給殖民地何種影響。而在當代迴響中,除了展示博物館舊有典藏品和近年購藏的當代藝術與服飾文物,策展團隊特邀數位藝術家以自己的文化背景針對此展進行委託創作,回應此議題。 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展覽入口影像作品,為Bibi Fadlalla受此展委託的新作〈Prelude to a Nation〉。(Tropenmuseum與Bibi Fadlalla 提供)   整體而言,此展的意圖不在呈現荷蘭殖民時期的所有面向,而是著重這些國家在後殖民時代的發展與省思,故脈絡聚焦且清晰。關於議題探索,因當今荷蘭社會持續處理多元種族與移民的政策,故展覽有更多文本與學術研究參考。在展呈上,一個展間同時展示歷史文物與當代藝術作品,以「家園」展區為例,其空間四周環繞各殖民地受荷蘭文化影響的家居用品,中央則是同時擁有荷蘭與印尼文化背景的藝術家Paulus Gladys,探討家族記憶的裝置作品。〔註9〕在展區裡,歷史文物與藝術作品分別展示,保持一定的距離,亦給予觀眾空間思索不同立場的多元聲音。 「來自海外的財富」展區一景,空間中央陳列殖民地產業發展的文物,牆色與展台造型來自貿易常見的塑膠物流箱為靈感。(攝影:王幸慈) 「來自海外的財富」展區呈現館藏平面作品,Maryanto〈Tales of the Gold Mountain 〉和E.J. Ligtalijn〈Bauxite mining at Moengo, Suriname〉,回應當代印尼和蘇利南仍在處理農工業開發失衡的困境。(攝影:王幸慈) 「家園」展區一景,白色的大型裝置為Paulus Gladys的委託製作裝置作品〈Silences That Will Not be Ignored〉。(攝影:Rick Mandoeng)   如何穩建地走向解殖的路? 改變習以為常的思路與研究方法,觀看近十年過往的展覽,可知熱帶博物館在這條路上走得不甚輕鬆。從本文上述兩檔展覽及近十年來其他重點展覽,〔註10〕觀察博物館策展視角的轉變,可察覺博物館在「世界文化」框架中的嘗試與限制。其最大問題在於部份展覽,如本文舉例的「治癒之力」特展,對於他國歷史與當代社會議題的研究不足,易將各成因、結構和型態的國家與文化,化約為扁平且單一的形象,喪失各自的主體性與獨特性。這也促使觀者進一步提問:在策展團隊對於西歐世界之外的知識尚待補強的前提下,貿然追求「世界文化」是否實際且可行?同時,這也與聚焦並深入討論後殖民時代議題的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常設展形成明顯對比。 現今熱帶博物館仍具詮釋他國文化的話語權,展覽中的各種非西方文明,目前還是處於被觀看的客體狀態,離主動為自己發聲尚有一段距離。其解決之道,應與國際的學術機構、專家學者、具實務經驗的策展人建立長期的共同研究關係,開拓跨領域的合作並善用館內豐富的典藏,才能突破博物館展覽「談多卻談不深」的盲點。 註釋: 註釋1:荷蘭熱帶博物館的歷史沿革 註釋2:荷蘭皇家熱帶研究所(KIT)的歷史 註釋3:NMVW線上典藏庫 註釋4:國立世界文化博物館殖民地文物返還計畫之聲明 註釋5:「治癒之力」特展資訊連結 註釋6: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資訊連結 註釋7:Bibi Fadlalla作品〈Prelude to a Nation〉介紹 註釋8:「我們的殖民遺產」展覽共分成十個子題,包含貿易與相遇、盈利的商業、來自海外的財富、何為殖民主義?、世界成為超市、奴隸制、種族主義而非種族、家園、朝向自由之路、語言。 註釋9:Paulus Gladys作品〈Silences That Will Not be Ignored〉創作理念 註釋10:Serena Iervolino, Ethnographic Museums in Mutation. Experiments with Exhibitionary Practices in Post/Colonial Europe. 2013. 延伸閱讀: 【博物之島新訊】參與和解之路—澳洲博物館「未定」特展的去殖民嘗試 【博物之島新訊】你的故事,見證「我們」的歷史:荷蘭國立博物館「革命!印尼獨立」特展
2022/10/05